我胡亂的翻閲《中國散文》、《百年孤獨》甚至於《人性的枷鎖》,卻始終沒有找到一句適合做開場獨白的句子。我固執的搜索,以至煩躁。目光透過窗看到街邊曬得冒煙的小巷,瞬間想起三毛曾用“天氣好到讓人絕望”來形容過一個地方。如今微醺的酒城也好到讓人絕望……
街邊的小巷下着雨?沒有,那只是樓上的空調水罷了,因為天氣好到讓人絕望。其實有些人,有些事兒也如同好到讓人絕望的天氣。
清晨從外面回住處的路途偶遇了一個陽光的女子,纖細、明媚。説是偶遇不如説是重逢,畢竟她不是別人,正是曾經最好的朋友,而現今的她已是一位準媽媽。她就那樣從十字路口的另一端走出來,走到交匯處和我重逢。看到她的瞬間我脱口而出的是她的名字,但我明顯感覺到有些許的不對勁。或是太久不曾聯絡,或許是各自有了新的生活,或許是太過於驚喜,一時間我分辨不清到底是哪一種,或許哪一種又都不是。自從高中畢業後就再沒有見過面,偶爾的聯繫也只是依靠電話維持。細想一下,好多人都是在美好中漸漸地消失的,就像透明的水滴在陽光照射下悄悄地揮發。可悲的是水可以循環,人呢?分離讓我們各自去往天南地北,就是各自還沒建立起新的關係網的時候互相還會有些聯繫;後來各自回到相遇的酒城,各自又互不來往,原因是大家埋葬了過去的記憶,活在了當前的世界裏。我們同在一個城市本是美好的一件事情,等到再次相遇的結局卻有點讓人絕望。
説到重逢,不經意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某天不經意在網上看到同學上載的.關於魏園村花海的照片,便盤算着拉上一羣人窮遊一番。既可以滿足我窮遊的慾望,也可以增進大家的感情,可謂是一舉兩得。於是羣發了短信,回覆的寥寥無幾,索性把一羣改成了5位,最後連5位也成了極盡的奢望。儘管這是我預想到了,但難免還是有點失落。唯一一位朋友有特意的問過這件事情,由於當時決定要去的只有我和她,所以告知計劃取消。之後卻又東拼西湊來了兩位,讓我重新有了去的衝動,因為實在是不想放過難得一次的三分鐘熱度,最終冒着酷熱的天氣來了個三人行。就這樣發展到後來引起了一場誤會,特意問的那位朋友沒去成,以為是我和其他兩位商量好不讓她去。為了這事兒還好一番的解釋了一下,想想這事確實是有點冤,轉念一想如果換做是我遇到這事兒沒準也會誤會。拉一羣人出去玩,勉強算個美好的主意卻給我留下了我不願要的絕望。隨之而來頭腦中閃現出一句“看着看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
或許美好並不都是燦爛,不都是詩意;它可能是歎息中的遺憾,也可能是彷徨中的傷感。有些東西它起初的性質可能是好的,經過一定的沉澱後可能會好到超越極致,自然而然也就好到讓人絕望。好到讓人絕望的東西,同時也印證了曾經的它被我們珍惜過。無論它是陽光還是雨水,至少我是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