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定律是這樣闡述的: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
主要內容有四個方面:一、任何事都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二、所有的事都會比你預計的時間長;三、會出錯的事總會出錯;四、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我的大學生涯真的是廢成了一塊廢鐵,尷尬的我不忍去回頭看看走過的路。
中考的合理發揮我如願進了我們那裏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那時候的天是藍的,水是綠的,陽光是暖人的,一切的一切不會沾染一絲的失落,迷茫等等喪氣的語氣。那些年,我有着許多金色的夢想,甚至天馬行空的想過我也是否有着北大清華的一腳資格,但起碼不是我現在讀過的泛着黃的普普通通的二本。
我本無意在逝去的青春上作梗,邁過去了也就淡化了一切沒得到的種種。
本打算好在新的學校開始新的生活,和過去的“理想”,“榮耀”徹底的一刀兩斷,可我是恨極了自己,我對生活的懦弱,頑固的愚蠢的性格,還有那可笑的根本直不起的瘦弱身體,在茫茫然與墮落之中度過了我前兩年的時光。我不曾記得我得到了什麼,我確乎記得的是我很少聽課,很少出去聚餐,很少參加活動,很少去人多的`地方,很少很少。。。
那一年我記得我變得寡言少語,變得不愛睡覺,因為我的不説話使我更加不愛説話,就這麼沉默着。每每上牀熄燈,我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脈搏聲,我不知何時起開始對聲音變得敏感,以致室友的呼嚕讓我不得入眠,輾轉反側。我記得一個月中我會有二十個晚上三四點睡着,五六個晚上直接失眠,我會閉着眼想着我經歷的一切,我預想着這樣下去會帶給我一個怎樣的未來,甚至有時想無可想,就像是那種千萬蟲子在身上爬走的渾身不舒服,手掌腳掌掌心處發麻的那種感受——我只在夏天走夜路時腳邊爬過蛇與蟾蜍時有的體會。這就是我睜眼閉眼間悄悄溜走的人生最美麗的時光。
後兩年的歲月就是瀰漫上了一層濃烈的灰色,藍天染灰了,綠水染灰了,連陽光在空中連接到我身上都要粘連一層灰霧,帶來寒意,還是徹到心扉的那種。
父母的電話一星期一次,就是“監視”着我的行為,不知不覺我感覺自己的迷茫失落引起的荒廢歲月變成了一項犯罪活動,陽光,喧鬧,活動的場景讓我的犯罪行為無所遁形,我儘可能的逃避着,像極了那種心理,見不得光的心理。父母每星期的“審訊”讓我變得哆哆嗦嗦,畏首畏尾,那些電話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些“法院傳票”徹底成了我每個星期的陰影,噩夢,所以我儘可能躲避着。
父母開始擔心我的學業,擔心我能不能順利畢業,我也在擔心着這一件事,這唯一的一件事,這讓我錯過了很多我現在後悔我當年憂慮纏身的許多許多:建造師考試、或大或小優秀公司的招聘會,同學的聚會,唱歌。那時我在幹嘛呢,或在圖書館,或一個人漫步在深夜寂寥的校園思索着我該怎麼彌補我落下的學業,繼續是否由着他繼續的意義。
同學眼裏我是個怪誕孤僻的人,尤其喜歡一個人出去晃盪,這個千篇一律的校園走着漫着有什麼意義,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我只是到了那個時候那是我不由自主的唯一能有的選擇。
父母眼裏我變得愈發不懂事,年輕的絲毫不為自己以後的人生考慮,行為幼稚的可笑,我也被這些觀點同化了。我開始懷疑自己活着的意義,是否解脱了才會更有意義。我終究只是想想,沒付諸過行動,這是我唯一慶幸的事了。
四年一晃而過,畢業季!果然我要延遲一年畢業,終究是上了墨菲的當,越是擔心着,越是發生了。全校只有四個人沒能順利畢業,我成了醒目的一份子,最後的成績表上我發現我居然比全系三百人中的一百多人要優秀,可笑的輸在了不放心上的畢業答辯上,可笑的某校規定的必要的不及格率。我都是渣渣了,那鮮紅的刺眼的排在我後面的一百多人又是什麼,垃圾嗎?那是什麼優秀的評判方法使得他們都是某校合格的優秀的畢業生,我至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我工作兩個月了,還沒拿到一分錢的工資。我不能硬氣的和同來的同學一樣,腰板一挺,虎軀一震,對着老總拍着板,“再不發工資我不幹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不敢,我害怕着我丟了這份工作,這個我檔案中空白的一年再無工作,哪怕條件差成這樣的權利。我更加軟弱無能了,我瞧不起我自己,起碼這一年。
生活壓榨出我的膽汁,我只能吐着苦水,嚼着生活!
這些所有的語言是我四年對自己所有的吐槽,言盡於此,讓這些不好的念頭消失在今夜。
從明天起,我還要工作,要賺大錢,要開一家自己的設計院,交識一羣生死之交,娶一個國色天香的嬌妻,開一輛拉風無比的跑車,開心的活着。。。
到那時,天是藍的,水是綠的,陽光更温暖了!(致所有生活不如意的人,樂對生活,憧憬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