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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寫芍藥的古詩詞賞析

欄目: 好詞好句 / 發佈於: / 人氣:1.82W

在日常學習、工作或生活中,大家都收藏過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古詩吧,古詩的篇幅可長可短,押韻比較自由靈活,不必拘守對仗、聲律。什麼樣的古詩才經典呢?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描寫芍藥的古詩詞賞析,歡迎閲讀,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描寫芍藥的古詩詞賞析

一、與洧,方渙渙兮。士與女,方秉蕳兮。女曰觀乎?士曰既且。且往觀乎?洧之外,洵籲且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

-----《詩經·國風·鄭風·溱洧》

這首詩説的是什麼意思呢,我們抄下餘冠英先生所譯的文字:

溱水長,洧水長, 溱水洧水嘩嘩淌。小夥子,大姑娘,人人手裏蘭花香。 妹説:“去瞧熱鬧怎麼樣?” 哥説:“已經去一趟。” “再去一趟也不妨。洧水邊上,地方寬敞人兒喜洋洋”。 女伴男來男伴女,你説我笑心花放,送你一把芍藥最芬芳。

原來這首詩描寫的是三月上已之辰,鄭國溱洧兩河之畔,男女雜集,春遊歡會的情景,有人説古人用芍藥中的“藥”(此字我們這裏方言還念yue)字代表相約,所以芍藥也成為男女間定情的象徵,詩中的男子將一朵鮮媚的芍藥送到女子手中,愛情之花也在彼此心中綻放。

這情景,這詩句,打動着千古以來的痴男怨女。《紅樓夢》中的林妹妹,第四十回行牙牌令時表現很有點“失態”,一會説《牡丹亭》裏的“良辰美景奈何天”,一會説《西廂記》中的“紗窗也沒有紅娘報”,最後又來了句“仙杖香挑芍藥花”,這芍藥花,正象徵的.蓬蓬勃勃的愛情。

所以宋人張鎡在詩中讚道:“自古風流芍藥花”。

姜夔有一首詞,説的是揚州的芍藥:

二、側犯·詠芍藥

恨春易去。甚春卻向揚州住。微雨。正繭栗梢頭弄詩句。

紅橋二十四,總是行雲處。無語。漸半脱宮衣笑相顧。

金壺細葉,千朵圍歌舞。誰念我、鬢成絲,來此共尊俎。

後日西園,綠陰無數。寂寞劉郎,自修花譜。

北宋時揚州芍藥就極為繁盛,蘇軾有詩:“揚州近日紅千葉,自是風流時世粧”。當時每年揚州舉辦芍藥萬花會,官吏搜聚絕品十餘萬株觀賞歡宴,一時熱鬧非凡,揚州芍藥就此名聞天下。後來蘇軾見太過擾民,曾一度廢止了這種行為,但只禁得一時,揚州芍藥還是“佳種年深亦多變”,品種和數量越來越多。

然而到了南宋,金兵南下洗劫揚州(1161年)後,城破人亡,芍藥也無復往日之景。姜夔重過揚州時就寫下了我們熟知的“二十四橋仍在”、“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的著名詞句。

然而,寫芍藥時,還是不得不提起揚州二字,正像寫牡丹離不開洛陽一樣,南宋大奸臣賈似道有詩:

又是揚州芍藥時,花應笑我賦歸遲。

滿堂留得春如畫,對酒何妨鬢似絲。

玉立黃塵那可到,錦圍紅蠟最相宜。

買山若就當移種,此際誰能杖履隨。

賈似道人壞詩不壞,這首寫芍藥的詩倒也不錯。要説古時做皇帝也不容易,奸臣也不是個個都是大白臉上寫着“奸臣”二字,單看這詩,怎麼能想到他是奸臣庸臣?

三、元末詩人楊允孚《詠芍藥》裏這樣寫道:

時雨初肥芍藥苗,脆肥香壓酒腸消。

揚州簾卷東風裏,曾惜名花第一嬌。

清代塞爾赫有七絕《白芍藥》一詩:

珠簾入夜卷瓊鈎,謝女懷香倚玉樓。

風暖月明嬌欲墮,依稀殘夢在揚州。

到了明清,揚州芍藥規模雖不如宋代,但卻培育出極為罕見的黑芍藥,此品種花朵色深紫近黑。明末清初的揚州,園林極盛,各園中也都廣泛種植芍藥。

芍藥有養血斂陰,柔肝緩中,止痛收汗等功用,對於一些女性特有的疾病更是有顯着功效,故有“女科之花”的稱謂。

四、好為花王作花相

芍藥,和牡丹的形貌非常相近,但牡丹是木本,花大枝粗,有雍容華貴的氣象,而芍藥是草木,顯得嬌小柔弱,所以古人評花時以牡丹為第一,芍藥第二,謂牡丹為花王,芍藥為花相。如宋朝陸佃就在《崥雅》一書中寫道:“今羣芳中牡丹品評第一,芍藥第二,故世謂牡丹為花王,芍藥為花相。”

宋邵雍有詩:“要與牡丹為近侍,鉛華不待學梅粧”,方回也説:“可止中郎虎賁似,正堪花相相花王”。所謂“中郎虎賁”,是這樣一個典故,説東漢時的蔡邕(蔡文姬的父親),曾做左中郎將,有一個勇士與蔡中郎長相特別相似。所以後來形容兩人面貌相似,就用“中郎虎賁”。這裏是説芍藥和牡丹的“容貌”相似。

五、楊萬里有詩:

紅紅白白定誰先?裊裊婷婷各自妍。

最是依欄嬌分外,卻緣經雨意醒然。

晚春早夏渾無伴,暖豔暗香正可憐。

好為花王作花相,不應只遣侍甘泉。

關於芍藥為“花相”一説,還有以下的來歷:北宋著名科學家沈括,在他的《夢溪筆談·補筆談》中記載了“四相簪花”的故事:

韓琦於慶曆五年(1054年)上任揚州太守時,其府署後園中芍藥一干分四歧,歧各一花。每朵花瓣上下紅色,中間圍一圈金黃色花蕊,是一種叫“金帶圍”的新品種,韓琦十分高興,又邀了三人,同來觀賞。這三人為大理寺評事通判王珪、大理寺評事僉判王安石、大理寺丞陳昇之,酒至中筵,剪四花,四人各簪一朵。過了三十年,四人都先後當了宰相。因芍藥中“金帶圍”品種與宰相的金色腰帶相似,從此,芍藥便成了“花相”的代表。

每個朝代的審美標準不大一樣,在盛唐,人們喜歡體態豐腴的美人,所以富貴雍容的花王牡丹更為得寵,劉禹錫在《賞牡丹》一詩中就這樣寫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蓉靜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這裏就貶芍藥而重牡丹。

但是漸漸地到了唐代後期,人們對於芍藥也越來越喜歡了,晚唐詩人王貞白有詩道:“芍藥承春寵,何曾羨牡丹”,而唐宋八大家中韓愈、柳宗元這兩位唐代人物都不約而同地喜歡芍藥,柳宗元有詩《戲題階前芍藥》:

凡卉與時謝,妍華麗茲晨。